康老师

怎样描写赤道的秋天

2020-08-04 11:46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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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道上,只有炎炎的太阳,只有暴燥欲裂的赤土。赤道上只有夏天,没有秋天的。

然而赤道上却也例外的有秋天的地方:在爪哇,万隆是热带的乐土在英属殖民地,槟榔屿被称为南国的花园在苏门答腊,马达山算是避暑的胜地……在这些地方,人是感到秋天般凉爽的气候,人是会忘记置身在闷热的赤道国土里的。

马达山是人们在一个假期中,在长久的炎热的苦闷的压迫里,想去的地方。

从日里的首府棉兰到马达山,每天有几次的长途汽车开行着。早上约十点钟左右汽车开行,中午便可到了。车,沿着光滑乌黑的柏油道上走,从热带盛产着的树胶园和椰园等树林穿过。满眼是青翠繁茂的森林,满眼是生气蓬勃的原始世界的景象。

一出了棉兰的都市境界,热带的乡村风景线便扑在眼前:茂密的树林,疏落的“阿答”屋子,稀少的行人,和凉气袭人的森林里的风……这些,是热带特有的野外色彩。

一达到马达山的山麓,驶车者便把速率降低着。在眼前,迎面的山峰高大地矗立着。在那一层层的山峰中间,一个最大的和最高的山峰却被白云所笼罩。那白云是淡薄而朦胧,氤氲的在那山头缭绕着。有时一阵风吹来,白云便会圈住那山腰而一阵空气的浮力,却又会把她另送上山头去。

车一爬上山,便在回旋曲转的山道上慢慢地爬行着。山道屈曲得像螺旋,在山巅,山腰,和山麓间蜿蜒着。四面全是黑压压的野森林,被野禽的鸣声所充满着。山间沉寂得像深夜,只有山泉潺潺地在车底下响流。不时在车转弯的地方,车夫便把号筒吹着,在山壁响出了“呼呼”的回声,那声音煞像是野兽在叫。

人,越来越少了。在初入山的时候,你可以看见马来土人拿着“巴阑”刀,背上背着椰子或是其他的果实。也可以看见马来妇人把包袱顶在头上,在路旁避车,或缓慢地在马路边缘蠕动着。然而山一深,土著人的房屋便越来越少而至于没有了,于是在这原始的森林里既找不到树胶园,也找不到椰子树,更没有人影儿可被看见了。偶尔,在旅途上有汽车迎面而来,车夫们便用手互相打着招呼,旅客们相视而笑,算是未曾睹面的熟人。这便是深山间所有的唯一的人的交涉了。“一个理想世界的景象!”是会令人做这般想的。

一山翻过一山,车不住地在森林的巷道间窜过。在将近转弯的地方,当森林和山角遮住眼前的视线的时候,疑惑前无去路而一个贪婪的山谷涧口却张大着在迎着人们,那谷里是阴森森的觉得可怕的。然而当汽车的喇叭声一响之后,车一转弯,却又另辟了一个世界,而这只文明的怪兽又照常地在这森林的巷道里乱窜了。

这些时候的世界,除了天上的淡薄的白云,炎炎的太阳,和扑面而来的带着野花芳香的微风而外,便只有黑压压的望不尽看不完的野林,满坑满谷都是。或左,或右,或上,或下,你一眼望去,除了树林之外,你是看不到另外有什么东西的。马路,算是把这神秘的原始世界里给划破了肚皮吧!物质文明是把大自然的秘密破坏了!

戴着洁白的银冠般的山巅是渐渐地达到了。我问着车夫:

“不拉士打忌藏在什么地方呢?”

“从这山峰翻过去便是。”车夫答。

于是车便向这被白云包裹着的山峰冲进去了。然而奇怪的是:当人一人全神望着的白云世界,美丽的白云却反而看不见了。多么的可惜!对于这,不看见那迎面而来的洁白的云雾,真像是失掉了人的理想般的觉得可惜呢!

一爬过了这最高峰,车便在这蜿蜒着的山道里慢慢的时起时落的向那目的地降下了。待再爬过了几个山头,于是一些白壁的瓦屋子便在那广大的盆地里显现在眼前。车越走越近,路旁的白屋子和“阿答”厝便疏落得越加显露了。这些简单的建筑物,是用着一种热带的特殊的姿态紧贴地站在马路两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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